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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influence mechanism of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at the village level: A case study from 84 villages shaking off poverty of Xinhuang County, Hunan Province

  • JIANG Lingxiao ,
  • AN Yue ,
  • TAN Xuelan ,
  • YU Hangling ,
  • WANG Zhenkai ,
  • CHEN Y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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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128, China

Received date: 2021-01-20

  Accepted date: 2022-01-06

  Online published: 2022-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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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pyright reserved © 2022

Abstract

Poverty and getting rid of poverty are the starting point and power source of China's reform and development path. Targeted poverty alleviation in China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By the end of 2020, 98.99 million rural poor people had been lifted out of poverty under China's current standards.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targeted poverty alleviation policy has completely solved the problem of absolute poverty in China, which has also made great contributions to the poverty reduction in the world. Based on the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theory, from the micro perspective,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eoretical framework system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we carry out the research on 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which is of important academic value and practical guiding significance to enriching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rural poverty research. The paper selects 21 indicators from 4 aspects of economic construction effectiveness, infrastructure and public service facility construction effectiveness, life security and employment security effectiveness to examine the spatial pattern and influence mechanism of Xinhuang County's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in 2019. It can be shown that: (1) There are relatively small differences between the economic construction effectiveness and life security effectiveness in the 84 villages in the study area that have been lifted from the poverty list, with high-efficiency areas, relatively high-efficiency areas, and general-efficiency areas being alternately distributed. The effectiveness of basic and public service facilities construction and employment security is characterized by obvious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2) The comprehensive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of the 84 villages in the county presents a pattern of “high in the east and low in the west” in space, which has a strong correlation with the terrain. (3) The mai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he comprehensive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are the proportion of people out of poverty who suffer from serious diseases and long-term chronic diseases, the distance from the administrative village to the county seat, the age structure, percentage of households with average income higher than the county's level, and the status of the labor force. The foundation of village development and the natural elements are the fundamental 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The population structure of the village is the vital factor affecting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potential of the hamlet is the continuous driving force to consolidate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Cite this article

JIANG Lingxiao , AN Yue , TAN Xuelan , YU Hangling , WANG Zhenkai , CHEN Yuan . 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and influence mechanism of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at the village level: A case study from 84 villages shaking off poverty of Xinhuang County, Hunan Province[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22 , 41(4) : 1136 -1151 . DOI: 10.11821/dlyj020210056

1 引言

贫困是全球性的重大社会问题和现实难题,消除贫困、缩小城乡差距是人类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目标[1]。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millennium development goals,MDGs)与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SDGs)提供了全球可持续减贫指南[2],得到了各国的积极响应。中国政府历来重视贫困治理问题,改革开放以来,在经历农村扶贫(1978—1985年)、开发式扶贫(1986—2000年)、全面扶贫(2001—2012年)以及精准扶贫(2013—2020年)等多个反贫困阶段后[3],扶贫工作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截至2020年底,中国现行标准下9899万乡村贫困人口全部实现脱贫,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为世界减贫事业做出巨大贡献。但中国乡村贫困人口基数大,致贫原因复杂多样,长期性与内生性致贫因子占比大,因短时间密集帮扶而脱贫的村域和人口较多,出列村、脱贫户的脆弱性和不稳定性较强,返贫风险大。目前,中国乡村贫困已由区域性贫困逐步向“点”型边缘化贫困过渡,相对贫困、反复性贫困、潜在性贫困、特殊群体性贫困等“新”贫困问题已经成为实现城乡融合发展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主要阻碍,预防贫困反扑和斩断贫困代际传递仍然面临重大挑战,巩固脱贫成果和维持扶贫成效的可持续性是未来长时期内需面对的艰巨任务。
乡村贫困是学术界持续关注的重点与热点问题,大量的理论探索与实证研究,对乡村贫困问题的认知不断深入。现有研究大多基于能力贫困与多维贫困理论[4,5]、人地关系地域系统理论[6]以及空间贫困理论[7,8]等理论指导,遵循“人-地-业贫困测度框架”[9,10]、“可持续性生计框架”[11,12]、“经济-社会-自然多维评估框架”[13],选取综合指数模型[14]、地理探测器模型[15]、神经网络模型[16]、3S空间分析技术[17]等方法,从大洲[18,19]、区域[20]、国家[21]、片区[22,23]、县域[24]、村域[25]等多个尺度出发,对贫困的测度与空间格局[26,27]、影响因素与发生机理[28]、反贫困政策与脱贫路径[29]等方面进行了大量研究;在全面消除绝对贫困、解决区域贫困取得重大成就后,研究视角开始聚焦乡村相对贫困治理[30,31]、乡村转型发展与振兴路径[32,33]等。然而当前研究对乡村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异、影响机制及响应路径等方面关注不足,尤其是系统结合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与要求,基于村域与农户调查相结合的数据,从微观视角出发,系统识别村域脱贫成效空间特征,甄别脱贫成效的主导与关键影响因子,探讨其内在影响机制,构建乡村振兴战略与后脱贫时代扶贫措施之间的有效衔接路径等深层次基础理论研究相对缺乏。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交汇重合的特殊时期,基于多维贫困理论,从微观视角开展村域脱贫成效的格局特征、空间分布规律、影响机制研究,构建乡村脱贫成效研究的理论框架体系,对完善乡村贫困研究理论体系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与实践指导意义,同时也为后脱贫时代中国乡村扶贫措施的选择及解决相对贫困、反复性贫困、特殊群体性贫困的等“新”贫困问题提供重要参考。

2 多维贫困、脱贫成效与乡村振兴的内涵解构

贫困问题与人类相生相伴,本质上是一个复杂多维的概念,其内涵价值随人类的认知深入、时间推移以及空间变化而不断变化,对贫困与减贫问题的研究更是经历了由经济维度考量到涵盖收入、医疗、教育、住房、能力、文化等多维度综合度量的历程。Sen在其著作《贫困与饥荒:论权力与剥夺》中阐述贫困的重要表现是饥荒,而饥荒的起因在于能力和权力的缺失[34],Sen的能力贫困研究催生了多维贫困理论,要正确衡量个体或家庭的贫困程度,就必须从多个维度来考虑个体或家庭被剥夺的状况。随着人类认知行为与研究技术的不断深入,多维贫困理论的内涵价值不断被提升和完善,认为贫困除了收入的不足与能力上的缺失,还与区域自然资源禀赋、社会经济发展条件、基本公共卫生服务设施状况、农户收入支出结构以及文化生活直接相关。贫困的多维性与复杂性决定了扶贫与减贫的多维性特征,对于脱贫成效的衡量也应从多维度综合考量,脱贫成效是指在贫困地区在通过享受扶贫措施后其生活水平和收入持续保持在脱贫标准以上的前提下,在区域经济建设、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生活保障建设与就业保障建设等多维度所取得的效果。由于区域发展基础、人口结构特征、自然本底因素以及未来发展潜力等方面差异明显,其各项扶贫措施推行难度与所需技术性水平存在一定的差距,区域各维度脱贫成效水平具有明显的空间异质性特征,识别脱贫成效水平的空间分异特征,探测其主导与关键性影响因素,分析其主要的影响机制对巩固区域脱贫成效、实现城乡协调与可持续性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乡村兴则国家兴,乡村衰则国家衰。乡村振兴是中共十九大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是实现两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重大历史任务,是新时代做好“三农”工作的总抓手。乡村振兴战略是从经济、政治、社会、生态、文化5个维度深入细化至乡村发展的各个机理层面,以构建涵盖人口、土地、产业、技术等多项乡村发展要素的耦合体系为核心目标。中国的贫困主要表现在乡村地域,而精准扶贫是实现振兴乡村的坚实基础,乡村振兴则是巩固脱贫成效的重要保障。在全面消除绝对贫困后,中国将整体转向乡村全面振兴的新阶段,立足于乡村居民对生活、健康、教育、文化、生态等多方面高水平、高质量发展需求;聚焦于存在返贫风险的已脱贫人口、致贫风险的边缘人口、潜在性贫困、特殊性贫困、相对贫困甚至整个乡村区域群体;侧重于发展基础较薄弱的民族地区、地理资本存量低的欠发达地区、生态环境较为脆弱的落后地区;致力于优化乡村资源配置、实现乡村社会、经济、文化、生态多元价值复合、激发乡村内部发展动力、巩固乡村脱贫质量水平。基于国家发改委“对摘帽后的贫困县通过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巩固脱贫成果、提升发展水平”的政策导向,建立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的长效衔接机制以巩固现有脱贫攻坚成果,激发乡村发展活力与内生发展动力,破解扶贫对象与乡村振兴对象衔接、乡村产业扶贫与乡村产业振兴的衔接等困境,需要总结脱贫攻坚的经验与方法(图1)。在多维贫困理论指导下,构建多维度脱贫成效空间分异评价、影响因素与机制综合分析框架,多方面科学识别乡村脱贫成效空间异质性特征,多维度系统诊断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关键性障碍因子,并依据地区发展实际提出差异化发展策略,为促进区域经济、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农户生活与就业保障等多方面全面振兴提供理论参考。
图1 基于多维贫困理论的脱贫成效与乡村振兴内在逻辑关系图

Fig. 1 The internal log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3 研究区概况与数据来源

3.1 研究区概况

新晃侗族自治县(以下称新晃县)位于湘西中低山丘陵西部,西接云贵高原,东连芷江,西南北三面与贵州毗邻(图2)。全县总面积1502 km2,山地和丘陵占95%以上,耕地面积占总面积的15.22%,且三分之二以上的稻田是天水田或低产田。全县辖11个乡镇137个行政村,总人口25.90万人,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83.78%,侗族占80.1%。这种特殊的地形条件、土地资源条件、人口构成导致了区域贫困的形成。新晃县是湖南省扶贫开发重点县、武陵山片区区域发展与扶贫攻坚重点县、省定革命老区县,共识别贫困村84个,建档立卡人口4.63万人。2014—2018年,随着国家精准扶贫战略的实施,新晃县反贫困工作取得巨大成效,全县实现贫困村出列84个,脱贫人口4.40万余人,贫困发生率由24.99%降至1.01%。2019年全县脱贫1602人,贫困发生率降低至0.29%,顺利实现脱贫摘帽,成为湖南省第二批摘帽退出县。但该县地处云贵高原末端,地理资本存量低,农业基础条件较差,是典型的山区少数民族聚集地,出列村脆弱性和不稳定性特征明显,脱贫户自身发展能力尚未完全形成和巩固,返贫风险较大,这成为制约新晃县乡村全面振兴的主要短板。因此以新晃县84个出列村为例,具有较强的典型性和代表性。
图2 研究区位置

Fig. 2 Location of Xinhuang County, Hunan Province, China

3.2 数据来源

新晃县84个贫困村共识别贫困人口3.28万人,截至2019年底,已脱贫人数3.24万人,未脱贫人口411人,返贫人数10人,少数民族人口占比94.41%,男女比例为1.27 1。本文以新晃县统计资料、政府工作报告以及扶贫资料汇编等为背景资料,研究数据主要包括新晃县各出列村脱贫户与贫困户数据、村干部调查数据以及DEM高程数据。脱贫户与贫困户数据来自该县扶贫数据库;村干部调查问卷84份,调查对象包括村扶贫工作队队长、村支部书记、村主任等,有效回收84份。问卷内容包括村脱贫基本情况、村地理区位条件、村土地资源状况、村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情况、村扶贫工程落实等;DEM数据来源于地理空间数据云,空间分辨率为30 m×30 m。

4 研究框架与方法

4.1 指标体系的构建及权重的确定

鉴于贫困的复杂性与历史性、脱贫的艰巨性与长期性,如何从微观层面突破农户自身发展弱势以及地理资本的约束性,以提升脱贫质量水平,必须全面考察脱贫与贫困群体内生性要素及其外部环境。不同于宏观、中观尺度相关研究多以统计数据为基础研究范式,村级微观尺度脱贫成效评价指标体系主要基于实地考察新晃县出列村情况、深度访谈当地政府、村委、农户等群体,并借助精准扶贫数据库的基础数据,参考国家贫困村出列标准与新晃县实际情况,遵循科学性、客观性、全面性的基础上,本研究从出列村经济建设、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生活保障与就业保障成效4个方面着手,共选取21个指标构建新晃县出列村脱贫成效评价指标体系(表1)。其中,经济建设用以衡量村域经济发展能力与水平,指标选取主要涉及集体经济年收入、村域人口收入支出情况、出列村贫困状况与村民脱贫的稳定性等;乡村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是乡村脱贫的基本保障,也是衡量脱贫效果的重要方面,指标选取主要基于村域物流设施、教育医疗设施以及道路、能源、厕所设施建设等情况;生活保障的完善程度可反映村民在住房与医疗保险方面的受益范围,指标选取主要涉及村域健康保障、住房保障以及最低生活保障等;就业保障是衡量脱贫效果可持续性的先决条件,可反映出列村自身发展潜力大小,指标选取主要基于出列村合作社、龙头企业、创业致富人带动就业、公益性岗位覆盖及二三产业覆盖等方面。
表1 新晃县出列村域脱贫成效评价指标体系

Tab.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Xinhuang County

目标层 准则层 指标层 权重 计算方式 +/-
村域脱贫
成效水平
经济建设
成效
村人均集体经济年收入 0.020 村集体经济年收入/村总人口 +
村贫困发生率 0.008 村未脱贫人口/村总人口 -
村人均纯收入 0.023 村调查问卷 +
村人均生活消费支出 0.014 村调查问卷 +
享受扶贫分红收入人数占比 0.087 享受扶贫分红收入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村返贫率 0.002 返贫人口/村总脱贫人口 -
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
每千人邮政局、快递点个数 0.035 村邮政局个数×1000/村总人口 +
每千人新增或完善学校个数 0.137 村学校个数×1000/村总人口 +
每千人新增或完善卫生室个数 0.030 村卫生室个数×1000/村总人口 +
卫生厕所普及率 0.002 有卫生厕所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入户道路硬化率 0.002 入户类型为硬化路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使用清洁能源占比 0.126 使用清洁能源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生活保障成效
接受大病救助保险率 0.036 参加大病救助保险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2014年以来村域危房改造率 0.025 村危房改造户数/村总户数 +
2014年以来村域易地搬迁率 0.048 村易地搬迁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享受低保金人数占比 0.016 享受低保金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就业保障成效
参与合作社脱贫人员占村总人口比例 0.017 参与合作社脱贫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公益性岗位覆盖率 0.073 公益性岗位就业的脱贫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村龙头企业带动就业率 0.040 村龙头企业带动就业的脱贫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村创业致富人带动就业率 0.216 村创业致富人带动就业的脱贫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二三产业就业率 0.045 村二三产业就业的脱贫人数/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

注:指标性质“+”“-”指的是指标值与脱贫成效的关系,“+”为正向指标,“-”为负向指标。

4.2 脱贫成效测度模型

以脱贫成效指标体系为基础,在利用极差法对数据进行标准化和熵权法计算权重的基础上,按照不同指标的权重分配,分别计算各个维度的单项综合得分,求出该区域经济建设成效指数、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指数、生活保障成效指数、就业保障成效指数,将各维度的单项综合汇总,得到综合脱贫成效指数。计算公式如下:
S i = 100 × j = 1 m ( W j × P ij )
式中:Si为脱贫成效综合得分;j为指标个数;Wj为指标j的权重;Pijj项指标下i地区占该指标的比例;100是用来消除小数位,增大数据间差异的常数,84个出列村综合脱贫成效指数之和为100。Si值越大,表明该区域脱贫效果越好。基于综合脱贫成效指数从小到大进行排序,按排名平均分为一般成效、较高成效和高成效3个等级,并在ArcGIS软件进行空间可视化表达。

4.3 地理探测器模型

地理探测器是探测空间分异性并分析其背后驱动力的统计学方法,在分析空间分异特征等方面应用非常广泛[35]。借助地理探测器诊断出新晃县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主导影响因素,借助q值来测度某指标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解释程度,其计算方式为:
q = 1 - 1 n σ 2 h = 1 L N h σ h 2 = 1 - SSW SST ( h = 1,2 , 3 , , L )
式中:q取值范围为[0, 1],取值越接近于1,表明该因素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影响越大;h为脱贫成效空间分异各指标的分层,即分类或分区;σ2σh2分别为全区域以及层h的方差;NhN分别为层h和全区的单元数;SSWSST分别为层内方差之和与全区总方差。

5 结果分析

5.1 新晃县84个出列村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异特征

图3可知,2019年新晃县出列村经济建设、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生活保障成效与就业保障成效具有较为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其中:① 新晃县出列村经济建设成效指数处于0.04~0.43之间,高成效、较高成效、一般成效区域交替分布,在空间分布上未呈现明显的集聚特征,且各出列村经济建设成效得分差异较小,说明新晃县84个出列村经济建设成效较为均衡,经济建设成效得分最高的主要是晃州镇的高铁新村0.43,该村域依托新晃高铁西站的交通区位优势建立扶贫车间、发展产业等,使得集体经济收入、村人均可支配收入都处于较高的水平。而步头降苗族乡的新江村得分仅0.04,主要由于村集体经济年收入、村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消费支出水平等原因使得其经济建设成效相对于县域内其他出列村而言处于一般水平。② 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指数处于0.03~2.54之间,极差达2.51,平均分为0.40,说明新晃县不同出列村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差异悬殊,从空间上来看,靠近新晃县县城的晃州镇北部、地形较为平坦的波洲镇、米贝苗族乡中南部、扶罗镇东部以及林冲镇等地村域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较好,以宋阳村、水洞村、石坞溪村为主要代表,这类地域距离新晃县县城较近,或者地形相对平坦,便于道路、饮水、能源、物流、医院及学校等设施建设。而步头降苗族乡东部、贡溪镇西南部、米贝苗族乡北部、禾滩镇全域以及扶罗镇西部等地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较为一般,以步头降村、圭界村、上田村为主要代表,这类区域地形起伏度较大,村域发展基础相对较差,基础设施建设难度较大,使得其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处于一般水平。③ 生活保障成效指数处于0.04~0.30之间,极差仅为0.26,平均得分为0.15,说明生活保障成效差异较小,新晃县出列村大病救助以及低保覆盖较为精准,其危房改造以及易地搬迁等生活保障措施实施状况较好。从空间上来说,晃州镇及中寨镇全域、米贝苗族乡北部、波洲镇、扶罗镇以及凉伞镇东部区域生活保障成效处于较高水平,尤其是晃州镇新村、高寨村、大桥溪村、塘家坝村等村域普遍为生活保障高成效区,而林冲镇、鱼市镇以及禾滩镇的天堂村、禾滩村、姑召村处于一般水平。④ 就业保障成效指数处于0.04~4.52之间,指数极差达4.47,平均得分0.47,说明新晃县84个出列村就业保障成效存在较大的差异性。从空间上来说,晃州镇、米贝苗族乡、鱼市镇、扶罗镇等区域就业保障成效较好,以洞坡村、团结村、华南村、东风村为主要代表,主要是由于该类区域内合作社、龙头企业、创业致富人带动就业率较高,如洞坡村的黄牛养殖基地、黄桃产业园等,村域脱贫人口二三产业就业率较高,而林冲镇、贡溪镇西南部、禾滩镇西部的道丁村、绍溪村、进蚕村等村域困难群众就业保障还有待加强。
图3 新晃县84个出列村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布

Fig. 3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of 84 villages shaking off poverty in Xinhuang County

5.2 新晃县出列村综合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异特征

2019年新晃县出列村综合脱贫指数平均值为1.19,但极差达5.29,说明县域内出列村脱贫成效水平空间差异较大。由于出列村经济建设、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发展状况不一,其脱贫户、贫困户与返贫户的基本生存与自身发展存在较大的差异性,新晃县出列村村域综合脱贫成效存在显著的空间分异特征(图4)。就整体而言,综合脱贫成效在空间上呈现出“东高西低”的格局,且与地形存在较强的相关性特征。新晃县地势为典型的三山两谷地,南北纵呈“W”形。新晃县出列村脱贫高成效区以及较高成效区主要分布在县域东部的晃州镇、中寨镇、波洲镇、米贝苗族乡以及扶罗镇东部、贡溪镇东北部等地,以水洞村、碧林村、东风村等为主要代表,这类区域大多环地势南北纵“W”形分布。新晃县出列村脱贫成效一般的区域主要为西部的凉伞镇、林冲镇以及扶罗镇西部区域等地,以上田村、三江村、地习村、道丁村为主要代表,该类县域地形起伏度普遍较大。其中,水洞村脱贫成效指数为5.64,为新晃县出列村最高值,村域主要脱贫产业为光伏发电、无花果种植、牲猪养殖、万亩设施蔬菜地等;合作社、村龙头企业以及创业致富人带动就业率较高,且村内道路、快递、教育和医疗等设施完备;村域人均可支配收入较高,故其脱贫成效较好。而上田村脱贫成效得分仅为0.35,该村清洁能源使用、邮政局、快递点等基础设施明显不足,合作社、创业致富人等带动就业率不足,尤其是公益性岗位覆盖率仅为0.47%,这是致使其脱贫成效一般的主要原因。
图4 新晃县84个出列村综合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布

Fig. 4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comprehensive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of 84 villages shaking off poverty in Xinhuang County

5.3 新晃县出列村脱贫成效影响因素与机制

5.3.1 主要影响因素分析 村域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异是区域多重要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本文基于村域综合脱贫成效评价结果,选取了反映村域自然要素、村域人口结构、村域发展基础与村域发展潜力等4个方面11项具体指标进行村域脱贫成效影响因素分析(图5)。其中,村域自然要素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区域农业生产结构与基础设施建设,是扶贫措施顺利推进的重要条件;人是贯穿乡村贫困问题的主体,村域人口结构是影响村域脱贫成效的基础性因素;村域发展基础能反映村域发展现状与资源状况,是衡量区域脱贫效果的关键指标;村域发展潜力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区域的发展前景,是影响脱贫成效可持续性的重要因素。
图5 2019年新晃县脱贫成效影响因素指标选取

Fig. 5 Index selection of 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Xinhuang County in 2019

综合运用地理探测器模型,探测其主导影响因子,结果表明(表2),因子影响力值从大到小依次为:患有大病及长期慢性病的脱贫人口占比(0.325)>行政村距县城距离(0.262)>年龄结构(0.236)>户均收入高于县人均收入户数占比(0.214)>劳动力状况(0.206)>残疾脱贫人口占比(0.204)>初中及初中以上学历的脱贫人口占比(0.199)>村平均海拔(0.180)>村人均耕地面积(0.165)>村地形起伏度(0.159)>民族结构(0.106),综合分析各影响因子的作用大小可见,村域人口结构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作用强度较大,村域发展潜力与村域发展基础次之,而村域自然因素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影响相对较小,图6为上述11个因子空间可视化分布图。
表2 新晃县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影响因子探测结果

Tab. 2 Detection results of factors affecting 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in Xinhuang County

影响因子 q 排序 计算方式
患有大病及长期慢性病的脱贫人口占比 0.325 1 患有大病及长期慢性病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行政村距县城距离 0.262 2 -
年龄结构 0.236 3 16岁以下与60岁以上人口/村总人口
户均收入高于县人均收入户数占比 0.214 4 户均收入高于2019年县人均均收入的脱贫户数/村脱贫总户数
劳动力状况 0.206 5 有劳动能力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残疾脱贫人口占比 0.204 6 患有残疾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初中及初中以上学历的脱贫人口占比 0.199 7 初中及初中以上学历的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村平均海拔 0.180 8 Arcgis 10.2软件提取
村人均耕地面积 0.165 9 村耕地面积/总人口
村地形起伏度 0.159 10 R=Hmax-Hmin
民族结构 0.106 11 少数民族脱贫人口/村建档立卡总人口
图6 2019年新晃县脱贫成效影响因子空间分布

Fig. 6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factors affect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poverty alleviation in Xinhuang County in 2019

5.3.2 影响机制分析 通过综合诊断得出影响新晃县综合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主要影响因素,进一步分析主要影响因素对其出列村脱贫成效的影响机制(图7),为实现因地制宜扶贫、巩固脱贫成效的可持续性、预防返贫以及解决相对贫困问题提供参考依据。
图7 新晃县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影响机制

Fig. 7 The influence mechanism of the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of poverty alleviation effectiveness at the village level in Xinhuang County

人是贫困问题的特定承担者,也是摆脱贫困的重要推动力。村域人口结构是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关键性因素。患有大病及长期慢性病、身患残疾的人口帮扶常采用救济式扶贫,保障其最低生活水平从而达到脱贫条件,但这类人口在脱贫后仍是徘徊于“贫困线”的边缘型人口,难以自身创造持久性收益,自身发展能力较差,在全面解决绝对贫困之后极易陷入相对贫困的状态,该类人口聚集的区域是乡村振兴战略施行的重点、难点区域。而出列村老年人口与少年人口基数越大,农户家庭用于教育、医疗等方面的持续性支出也会随之增大,在短期时间内其摆脱贫困的能力相应减弱,劳动力负担较重,持续性支出的压力成为这类区域农户脱贫效果一般的主要原因。新晃县是少数民族聚集区,侗族、苗族等少数民族占比较大,但是民族结构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影响较小。由此可见,出列村域因病、因残、因学、因老等原因,使得区域内脱贫人口呈现出自身发展能力较差、劳动力负担较大等特征,是县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及可持续性差异的重要原因。
村域发展基础是区域发展现状的重要体现,反映扶贫措施施行的外部环境,是影响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重要因素。户均收入高于县人均收入的户数占比表明农户收入水平与县平均水平间的差距,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村域发展在全县的水平,可反映出区域发展的基础。户均收入高于县平均收入人口占比越大,说明就全县而言该类出列村域户均可支配收入较高,村民自身“造血”能力较强,农户生活水平较高,农村劳动力就业保障程度较好,村域发展基础较好。而户均收入高于县平均收入人口占比较低,这说明该类村域村民收入较低,村域发展基础就全县而言相对较差,使得生活保障与就业保障等方面脱贫成效水平呈现出差异性特征。耕地是农户生存与发展的基础保障,新晃县属于典型的湘西山区少数民族聚集地,耕地更是当地农户赖以生存的基础,耕地面积的多少直接反映了农户的生存能力,村域人均耕地面积较大,农业生产基础与水平、农户自身发展能力较高,扶贫措施推进较为容易,生活与就业保障成效水平较高。
村域发展潜力是区域发展前景的重要体现,是巩固脱贫成效可持续性的重要推动力。村域距县城距离远近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村域受城区带动作用大小以及村县间要素流动效率,但区位条件难以靠外力条件改善,区位条件好的村域发展潜力大于偏远的村庄,如靠近新晃县城区水洞村、高铁新村等区域农户容易就近就业,享受县域公共服务设施等,村县之间要素流动效率的提高加速了该类村域合作社、农业种养殖业、农村电商、乡村旅游等产业发展;而靠近西南部偏远山区的花园村、凉伞村等农户生计较为困难,村县要素流动效率较差,脱贫成效普遍处于较低水平,村域扶贫收入分红、人均收入水平、农户就近就业间的差异性明显。劳动力是经济与社会发展的主体,劳动力资源充足极大地推动了扶贫措施的施行,促进了区域经济建设、生活与就业保障程度。村域农户初中及以上学历人口越多,则说明该区域人口对技术的接受能力、对扶贫政策的理解较强,对该类区域技术培训与指导、小额信贷支持等扶贫质量较高,成为就业保障与经济建设成效空间分异的重要原因。
村域自然要素是进行农业生产与基础设施建设的基础,是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基本因素,由此带来的农业生产布局、产业发展规模以及环境承载的差异性影响着公共服务设施、交通道路建设等扶贫措施的施行,从而对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起着推进或阻碍效应。新晃县出列村大多分布于自然地理特征复杂的县域中部以及南部区域,84个出列村的平均海拔为591.40 m,平均地形起伏度达452.82 m。该类区域内地形地貌特征差异性明显,地势起伏变化较大,生态环境脆弱,农作物种植结构较为单一,农业规模生产与产业布局受到明显的制约,区域经济发展动力不足,村域间要素流动效率低下,扶贫措施难以推进,从而阻碍了区域经济与基础设施建设成效的提高;而地理资本较好的大桥溪村、石坞溪村、新村等村域交通设施建设阻碍较小,产业发展规模化布局,生态环境优良,其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经济建设成效均处于较高水平。

6 结论与讨论

6.1 结论

(1)2019年新晃县出列村经济建设成效差异较小,高成效、较高成效、一般成效区域交替分布;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成效差异较大,靠近新晃县城区、地形较为平坦的村域脱贫成效较好,而步头降苗族乡东部、贡溪镇西南部、米贝苗族乡北部、禾滩镇全域等地成效较为一般;就业保障成效呈现较大的差异性,晃州镇、米贝苗族乡、鱼市镇、扶罗镇等地村域就业保障成效较好,而林冲镇、贡溪镇西南部、禾滩镇西部的道丁村、绍溪村、进蚕村等村域还有待加强;生活保障成效差异较小,出列村大病救助以及低保覆盖较为精准,其危房改造以及异地搬迁等生活保障措施实施状况较好。
(2)新晃县出列村综合脱贫指数平均值为1.19,但极差达3.93,说明出列村综合脱贫成效呈现出较明显的空间分异特征。综合脱贫成效在空间上整体呈现出“东高西低”的格局,且与地形存在较强的相关性特征,出列村脱贫高成效区以及较高成效区大多环地势南北纵“W”形分布,而脱贫成效一般区主要分布于县域地形起伏度较大的区域。
(3)新晃县综合脱贫绩效影响因素从大到小依次为患有大病及长期慢性病的脱贫人口占比>行政村距县城距离>年龄结构>户均收入高于县人均收入户数占比>劳动力状况>残疾脱贫人口占比>初中及初中以上学历的脱贫人口占比>村平均海拔>村人均耕地面积>村地形起伏度>民族结构。村域人口结构是村域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关键性因素;村域发展基础是区域发展现状的体现,是影响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重要因素;村域发展潜力是区域发展前景的重要体现,是巩固脱贫成效可持续性的重要推动力;村域自然要素是进行农业生产与基础设施建设的基础,是村域脱贫成效的空间分异的基本因素。

6.2 讨论

消除绝对贫困是实现乡村振兴战略的坚实基础。为改善新晃县发展基础薄弱、发展潜力不足、脱贫成效空间分异明显等现状,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从“脱贫攻坚”走向“乡村振兴”,应注重以下几方面:① 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提升村级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步头降苗族乡东部、禾滩镇全域以及扶罗镇西部等基础设施建设成效一般的区域应整合各类涉农资金,重点投入于产业发展、农村电商、人饮提质、农村道路、厕所革命等方面,尤其是圭界村、坪地村、磨溪村等需加强乡镇寄宿制学校、乡村小规模学校建设,加快推进县乡村三级卫生服务标准化建设等。重点解决各出列村水、电、路、讯等方面的突出问题,持续提升出列村群众的获得感、幸福感与安全感。② 建立产业扶贫长效机制,提升村民可支配收入。新江村、坪地村、三江村、圭界村等经济建设成效一般的地区应继续发展“一村一品”、家庭“微产业”项目,落实落地新晃黄牛、新晃侗藏红米、五倍子蜂蜜、花猪、龙脑、蔬菜等特色产业规划。出列村应建立长效机制和加强收入分红管理,让村民可从自身发展生产、分红、劳务、土地流转等方面获益,促进产业扶贫与产业振兴间的有机衔接。③ 加大就业保障推进力度,不断激发乡村内生动力。林冲镇、贡溪镇西南部、禾滩镇西部的道丁村、绍溪村、进蚕村等就业保障成效一般的村域应创新人才“内培外引”机制,加大“雨露计划”教育培训与劳动力技能培训力度,完善就业创业扶持政策,加大村域护林员、保洁员等公益性岗位开发力度,扩宽劳动能力弱或不能外出务工人口收入渠道。补齐各出列村群众“精神短板”与“能力短板”,破解教育扶贫、就业扶贫与乡村人才振兴的衔接困境。④ 不断改善乡村环境,加强乡土文化保护,健全乡村治理体系。新晃县各出列村应推行农业绿色生产方式、推进乡村环境卫生整治,科学规划村庄建设布局;充分挖掘侗族民俗文化、红色文化、湘西剿匪文化、夜郎傩文化等旅游资源;传承与发扬乡村农耕、传统村落习俗、侗族服饰、餐饮、宗祠、木构建筑、民约等物质和非物质乡土文化;完善群众自治组织、深化村民自治实践、实施普法宣全教育、深入推进移风易俗,促进乡村生态振兴、组织振兴和文化振兴。
本研究基于村域视角,从经济建设、基础与公共服务设施建设、生活保障与就业保障成效4个方面对湖南省新晃侗族自治县脱贫成效进行评价,定量诊断其影响因素并剖析其影响机制,对于把握区域主要脱贫效果、提升脱贫质量及预防返贫具有一定的科学价值,对实现贫困地区村域转型与发展、激发乡村内部发展动力、加快实现出列村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机衔接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但是研究中仍然存在许多不足,受村级尺度资料可获得性的限制,首先未考虑地方政策实施对脱贫成效空间分异的影响,未能对脱贫成效进行动态的分析,难以整体把握减贫的动态过程与演变规律。未来应持续关注区域的脱贫效果,从微观尺度深入探讨村域脱贫成效及影响因素动态演变规律,因地制宜提出其转型与特色发展的策略。中国脱贫攻坚战取得全面胜利,已全面消除绝对贫困,为推进人类反贫困进程提供了重要参考样本,但城乡发展不均衡、基本服务差异显著、内生动力不足等所导致的乡村相对贫困、特殊群体性贫困、多维贫困等问题仍然存在。立足于新的发展阶段,面对新的贫困格局,基于地理学领域的基础理论、技术、工具与方法以及精准扶贫阶段研究的经验与成果,结合国家“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的有效指示,开展更为细致的乡村贫困与乡村发展等研究,尤其针对脱贫地区、偏远地区、落后地区、多民族地区、发展基础薄弱区等乡村振兴难点区域,是下一步研究的重点。

真诚感谢匿名评审专家在论文评审中所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评审专家对本文的研究思路、脱贫成效评价指标选取、结果分析、结论梳理方面的修改意见,使本文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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