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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 , Vol. 44 >Issue 3: 750 - 769

DOI: https://doi.org/10.11821/dlyj020240496

Assessment of Man-Land System environmental quality, analysis of driving factors, and evolutionary strategies under integrated land-sea management: A case study of Daishan county, Zhejiang

  • ZHU Xiaoqing , 1, 2 ,
  • HUANG Ge 1 ,
  • XU Jian 3 ,
  • SUN Zhuoyang 4 ,
  • WU Yiqun , 5
Expand
  • 1. School of Design and Architecture,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
  • 2. Hangzhou International Urbanology Research Center, Center For Urban Governance Studies, Hangzhou 311121, China
  • 3. Zhejiang Landscape Architecture Society, Hangzhou 310007, China
  • 4. College ofcivil Engineering,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Hangzhou 310023, China
  • 5. School of Art and Archaeology, Hangzhou City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5, China

Received date: 2024-06-04

  Accepted date: 2024-09-29

  Online published: 2025-03-04

Fold

Abstract

The improvement of the Man-Land System quality on islands is a critical aspect of implementing coordinated land-sea development and constructing beautiful islands. It is also essential to enhance the marine living environment and promote sustainable regional development. However, disorderly development has resulted in a series of issues, including imbalanced Man-Land System, marine environmental pollution, and ecological degradation, which necessitate targeted quality assessments and appropriate countermeasures. This study adopts the DPSIR framework and integrates the GA-BP weight assignment model to develop a robust Man-Land System quality evaluation system. Additionally, dynamic temporal analysis is conducted to explore the driving forces behind the evolution of the Man-Land System and propose viable optimization strategies. The study uses Daishan as a case study, and the main findings are as follows: (1) From 2013 to 2023, the quality of the Man-Land System in Daishan fluctuated at a medium-high level.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pressures gradually decreased, while the sensitivity and responsiveness of the Man-Land System quality to driving forces increased. (2) Between 2013 and 2023, there were significant spatial differences in the growth rates of the Man-Land System quality across various regions of Daishan. Quishan, Gaoting, and Daixi exhibited the highest growth rates, whereas Dongsha, Changtu, and Xiushan showed the lowest. These regional disparities in Man-Land System quality are expected to persist for some time. (3) The coupling coordination degree among the factors of the Man-Land System in the empirical sample increased by an average of approximately 5.95%. As of 2023, the system had been still in a "mildly imbalanced" stage. The insufficient coupling coordination, coupled with weak linkages between regional production, living, and ecological processes, led to a lack of stability and resilience within the Man-Land System. (4) The primary influencing factors on the Man-Land System quality remain to be driven mainly by responsiveness and driving forces. Daishan continues to focus on maintaining system structure and function stability while responding to external disturbances. However, there are still challenges regarding its self-adaptation, adjustment, and feedback capabilities.This study offers a new perspective on research into island Man-Land System and aims to provide scientific evidence that can support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s islands.

Key words： integrated land-sea management; island Man-Land System; quality assessment; driving characteristics; evolutionary mechanism

Cite this article

ZHU Xiaoqing , HUANG Ge , XU Jian , SUN Zhuoyang , WU Yiqun . Assessment of Man-Land System environmental quality, analysis of driving factors, and evolutionary strategies under integrated land-sea management: A case study of Daishan county, Zhejiang[J]. GEOGRAPHICAL RESEARCH, 2025 , 44(3) : 750 -769 . DOI: 10.11821/dlyj020240496

1 引言

中国海岛众多，共有海岛11000余个，人口约344万人，GDP占国内生产总值7.8%，是中国经济发展重要驱动力[1,2]。“十二五”规划明确将陆海统筹纳入国家战略范畴。中国共产党自十八大以来，陆续实施了海洋强国战略、生态岛礁、和美海岛等政策，并于2024年1月20日在浙江成立了全国首个海洋经济发展厅；在2月19日，舟山成立了全国首个海洋经济发展局，深入推进陆海交融协调发展。然而，较为封闭的自然环境与贫乏的资源条件使得海岛生态系统相对脆弱，不当的开发建设活动易造成海岛人地系统失衡。对此，科学评估海岛人地系统质量，明确演进动因与发展路径，是实现陆海统筹目标、推动海岛可持续演进的关键。
人地系统（Man-Land System）由“人”和“地”两部分构成：“人”即经济、社会、居住等人为核心的活动行为，而“地”是承载上述活动行为的空间场所及物质条件，包括地域条件、生态资源、自然灾害等地理环境，关注人类社会和地理环境两个子系统之间的物质循环和能量转化[3]，着眼于社会、生产、文化等多重因素耦合下对生活空间品质的综合影响[4]。相对于“社会-生态系统”来讲，虽然两者概念相似，但“社会-生态系统”对人地关系类型及时空分异规律阐释较弱[5]；人地系统则突出“人”因生存发展需求自发改变“地”的主观能动性，以及生态、资源环境等“地”要素为了适应这种自发行为而产生的动态变化，重视时空演变，并以人地耦合协调为最终导向[6]，拓展了对海岛人地系统的时空演变规律研究[7⇓-9]。
海岛人地系统包括海岛特色文化、岛民社群、渔港经济等社会环境，以及海岛地貌、海陆气候、海洋生物等地理环境，是陆海功能互动的核心枢纽。因其面朝海洋、背靠中央山脉的空间格局，使得山、湾、海等地理要素与人、村、田等人居要素形成了独特的交互耦合关系。然而，受海岛地貌、气候、空间等因素限制，其人地系统也长期面临着诸多问题：① 人地系统空间破碎，山脉阻隔严重，海岛内及海岛之间的通达性不足，未能建立良好的响应机制。② 人地系统演进无序，存量用地未得到有效利用，过度“围海造田”导致海岸线向外无序延伸，需求空间无序扩张，脱离实际生活需求。③ 人地系统协调失衡，生态空间被侵占极化，生态多样性降低，工业污染加重，难以实现可持续发展。因此，对海岛人地系统进行适应性评估与可持续引导，成为缓解人地矛盾、加快陆海交融的迫切需求。
目前，学者们从不同视角系统地开展了对海岛的研究[10⇓-12]，主要集中在以下四个方面：① 在环境质量方面，以海域蓝碳[13,14]、生态环境[15]、海岸带韧性[16]为主，聚焦于宏观海域与海岸带，缺乏对具体海岛人地系统的细致分析。② 在体系构建方面，部分学者从经济发展视角出发，以旅游效益、经济增长等层面来衡量海岛发展能力[17]，也有学者基于海岛产业结构[18]、海域承载力[19]等维度展开对海岛指标体系的构建。然而，指标评估体系存在片面性，且以经济效益为主，未能充分考虑陆海交互作用下海岛人地系统的复杂性，难以深入阐释海岛多维的动态演变机制。③ 在驱动因子方面，以海岛土地[20]、生态安全[21]、和自然资源[22]等“地”的影响为主，忽视了海岛“人”的主体作用。但对于居住空间有限的海岛，更重要的是聚居密度上升、生产污染加剧等一系列以“人”为核心的内源因子影响。④ 在演进策略方面，为实现海岛生态资源循环，现有研究针对其生态脆弱性、资源差异性提出了生态保障[23]、分区管控[24]、协调发展[25]等策略，以期推动海岛高质量发展，但侧重于单一目标，更多强调海岛的生态资源保护与开发，忽视了“人”生活物质需求的提升。
综上所述，本文针对上述学者在海岛环境质量、指标体系、驱动因子、演进策略方面存在的一定不足[26⇓-28]，做了以下优化：① 环境质量评价方面，聚焦海岛县域人地系统，深入解析研究区域内人地系统质量动态变化特征。② 指标体系构建方面，从“陆海统筹”视角出发，并结合海岛人地系统固有属性构建多目标、多维度综合评价指标体系。③ 驱动因子解析方面，明确海岛人地变化过程中的行为主体及研究对象，对内源驱动因子和人地系统之间的演进关系进行系统论证。④ 演进策略归纳方面，以人地协调为核心的全域联动发展为导向，关注人的生活物质需求，形成多层级的海岛“人-地”演进策略。
在陆海统筹背景下，海岛人地系统构成要素复杂性加强，人地矛盾加剧，长期演进发展进入瓶颈期，演进因子亟待梳理。因此，本文以DPSIR为框架模型，构建了包涵5个维度、15个因素层、47个代表性指标的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估体系，明确了人地系统构成要素，结合GA-BP神经网络进行赋权，通过综合评价模型对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进行质量评估，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衡量内部耦合协调度，针对人地系统质量和耦合度进行动态时序分析，诠释人地系统质量演进动因和岱山各地区人地系统质量的空间差异性，并利用障碍度模型探讨影响岱山人地系统各子系统的障碍度变化情况，揭示影响人地系统质量发展的主要因素，进而提出海岛人地系统演进对策，以期为平衡人地关系、推动生态发展、促进陆海交融及政策规划提供科学依据（图1）。
图1 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估技术框架

Fig. 1 Technical framework for the quality assessment of island Man-Land System

2 研究区域与数据来源

2.1 区域概况

舟山群岛位于杭州湾口外，是中国第一大群岛，岛礁数约占中国总数20%，有舟山、岱山、衢山等主要岛屿，涵盖有居民海岛约141个，占全国有居民海岛28.8%[29]。除地理特征具备代表性之外，舟山群岛新区是我国首个以海洋经济为主题的国家战略层面新区，是海洋发展战略下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典型代表[30]。随着舟山群岛新区规划的实施，岱山经济发展迅速，GDP占舟山生产总值约40%。岱山县隶属于舟山市，位于舟山本岛以北30 km，向北距洋山港37 km，陆域面积约105 km2，海岸线长96.3 km，内辖6个镇、1个乡（高亭镇、东沙镇、岱东镇、岱西镇、长涂镇、衢山镇、秀山乡），具有显著的海岛人地系统代表性特征：① 岱山县是首个国家战略层面以海洋经济为主题的县域，总面积为5242 km2，人口约为16.5万，区别于舟山本岛（大型岛屿）、嵊泗岛（小型岛屿），岱山由大、中、小三级岛屿体系及县（约320 km2）、镇（约280 km2）、村（约260 km2）三级行政系统构成，具备良好的三级组织架构。② 岱山县地貌除海域外，主要以低山丘陵地为主，约占总面积80%，聚落大多分布在地形复杂的“岙”型地带，集聚程度低，土地集约化利用不足。③ 经济正处于转型期，基础设施薄弱，内生发展动力不足，产业化和机械化程度低，市场体系尚未完善。④ 生态敏感性强，景观资源利用与当地发展不匹配，公共空间部分闲置，存量用地未得到有效利用。因此，对舟山群岛中岱山县的人地系统质量进行量化评估，并探索其内在动因，制定具有海岛特色的可持续发展对策，具有一定的示范和借鉴意义（图2）。
图2 研究样本及人地系统区位特征

注：该图基于国家测绘地理信息局标准地图（审图号：GS（2019）3333号）绘制，底图边界无修改。

Fig. 2 Research samples and locat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Man-Land System

2.2 数据来源

本研究选取浙江岱山和2013—2023年作为空间和时间范围，相关数据来源于2013—2023年《中国海洋统计年鉴》①《舟山市统计年鉴》②《舟山市生态环境状况公报》③《岱山县统计年鉴》④《岱山县海洋环境公报》⑤《岱山县环境质量公报》⑥《岱山县政府工作报告》⑦等及地方政府内部数据。部分环境、活动相关数据来源于舟山、岱山的政府官网⑧、环境保护局官网⑨等。

3 研究方法

3.1 指标体系

海岛评估研究中常用的方法包含空间测度法、生态足迹法、遥感监测法和评价指标体系法等。其中评价指标体系法更具操作性，通过固定框架模型，结合区域特点，建立多层次指标体系，反映区域发展状态[31]。
DPSIR框架模型是OECD对PSR、DSR模型的改进，由驱动力（Driving Forces）、压力（Pressure）、状态（State）、影响（Impact）和响应（Responses）5个子系统构成[31]。与PSR、DSR模型相比，DPSIR模型更加全面地考虑了驱动、压力等因素，更能体现社会、经济、环境等因素间的因果关系和人的双层影响作用（积极、消极）[32]，加强了系统性和全面性。在指标选取时，考虑到海岛相较于大陆的独特人地系统：① 陆海交通组织难点突出特征：外围环海，内以中央山脉为主轴呈“鱼骨状”，限制了陆岛、以及岛内社群之间的交流与经济发展。② 陆海交错气候扰动频繁特征：多变的海洋气候，使海岛易受台风、海啸等自然灾害冲击。③ 海岛生态脆弱性特征：海岛生态系统因区位隔离呈封闭性，承载能力弱，生态易损。④ 海岛资源约束特征：陆域面积有限，淡水资源紧缺，文化教育、基础设施等社会资源相对匮乏。同时，鉴于目前部分学者利用DPSIR模型对海岛生态安全[33]、综合承载力[34]、可持续发展水平[35]等宏观层面的评价体系构建与测度分析，多以“地”为核心，缺乏对生活主体“人”的考虑。因此，本研究综合考虑上述陆海差异性特征及陆海交融下海岛人地系统现状，从“人”为主体的经济、社会、生活、生态4个宏观层面出发，根据国家及地方发布的多个海岛建设规范标准和已有学者的研究[31,36]，选取47个分项指标（表1），并基于DPSIR模型的理论和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关系，将海岛人地系统指标归纳到5个子系统中[37]（图3）。
表1 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估指标体系及权重

Tab.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weights for the quality of island Man-Land System

目标层 维度层（权重） 因素层
（权重）		 指标层 单位 属性 权重
海岛人地
系统质量
评估体系		 驱动力D（0.2491） 经济生产驱动D1（0.3515） 区域生产总值（D11） 亿元 正向 0.2609
海洋第三产业GDP占比（D12） % 正向 0.3534
人均GDP（D13） 万元/人 正向 0.1492
人均可支配收入（D14） 元/人 正向 0.2365
城乡建设驱动D2（0.3487） 基础设施建设GDP占比（D21） 万人/年 正向 0.3465
公路路网密度（D22） km/100km2 正向 0.3259
城镇化率（D23） % 正向 0.3276
人口规模驱动D3（0.2998） 人口密度（D31） 人/km2 正向 0.5093
人口自然增长率（D32） % 正向 0.4907
压力P（0.1527） 资源消耗压力P1（0.3487）
 海岛单位生产总值电耗（P11） （kW·h）/万元 负向 0.4671
海岛单位生产总值煤耗（P12） t/万元 负向 0.2046
人均生活用水量（P13） t/人 负向 0.3283
生态环境压力P2（0.3316） 海岛生产总值工业排污量（P21） t 负向 0.3685
年人均生活垃圾排放量（P22） 万t 负向 0.2457
化肥农药使用量（P23） 万t 负向 0.1831
岸线侵蚀长度（P24） km 负向 0.2027
自然灾害压力P3（0.3197） 赤潮发生频率（P31） 次/年 负向 0.4963
台风发生频率（P32） 次/年 负向 0.5037
状态S（0.0893） 社会发展状态S1（0.3249） 人均城市道路面积（S11） m²/人 正向 0.2611
人均住房建筑面积（S12） m²/人 正向 0.2524
海岛城乡就业率（S13） % 正向 0.2149
海岛产业集聚度（S14） — 正向 0.2716
生活品质状态S2（0.3294）
 房屋质量合格率（S21） % 正向 0.3452
海岛医疗机构数量（S22） 个 正向 0.3345
海岛文教机构数量（S23） 个 正向 0.3203
生态资源状态S3（0.3457） 人均海域面积（S31） km2/人 正向 0.2657
人均可利用土地面积（S32） km2/人 正向 0.2795
一、二类海水面积比例（S33） % 正向 0.2017
海洋生物多样性指数（S34） — 正向 0.2531
海岛人地
系统质量
评估体系		 影响I（0.1077） 经济发展影响I1（0.3416） GDP增长比率（I11） % 正向 0.5137
灾害经济损失（I12） 亿元 负向 0.4863
社会活动影响I2（0.3369）
 体育健康活动次数（I21） 次/年 正向 0.3659
文化教育活动次数（I22） 次/年 正向 0.3663
民众社会满意度（I23） % 正向 0.2678
生态质量影响I3（0.3215） 近岸海域水质达标率（I31） % 正向 0.3182
空气环境优良率（I32） % 正向 0.2491
废水、废物排放达标率（I33） % 正向 0.4327
响应R（0.4012） 产业发展响应R1（0.3215）
 海岛科技成果数量（R11） 个 正向 0.2921
规上工业增加值增长率（R12） % 正向 0.2287
海岛产业扶持政策支出（R13） 亿元 正向 0.4792
社会发展响应R2（0.3327）
 社会保障政策投入支出比（R21） % 正向 0.3445
公共管理服务投入支出比（R22） % 正向 0.3259
公共设施建设投入支出比（R23） % 正向 0.3296
环境治理响应R3（0.3458） 生态与环境治理投支比（R31） 亿元 正向 0.3205
废水、废气处理率（R32） % 正向 0.2485
固废垃圾无害化处理率（R33） % 正向 0.2179
清洁能源利用率（R34） % 正向 0.2131

注：① 参考标准来源于《海岛发展指数评价方法》[38]、《和美海岛评价指标》⑩、《海岛型美丽乡村建设指南》[39]、《浙江省海岛保护规划》[40]等。P24运用多波段谱间关系法模型对海岸线进行提取，结合ArcGIS对岸线进行修正与检查，获得岸线变化情况[41]。S12借助区位熵指数模型来测度海岛产业集聚度[42]；S21政府危房统计后得到的合格房屋比例；S33根据国家《海水水质划分标准》，将水质分为四个等级；S34反映物种状态情况，数据来源于《岱山县海洋环境公报》。I21、I22数据来源于《岱山文旅工作总结报告⑪；I23来源于“平安浙江”民众社会满意率。“—”表示无单位。正向指标，对人地系统质量起到促进作用，值越大越好；负向指标，则是抑制作用，值越小越好[43]。

⑩《和美海岛评价指标》（http://www.cgl.cgs.gov.cn/policy_513/zcwj/202307/t20230706_738107.html）。

⑪《岱山文旅工作总结报告》（https://www.daishan.gov.cn/art/2024/1/19/art_1229286675_3840959.html）。

图3 人地系统质量DPSIR评价系统

Fig. 3 DPSIR evaluation system for Man-Land System quality

在各子系统中：驱动力是推动海岛人地系统质量变化的根本动力，包括经济生产、城乡建设和人口规模三个方面；压力指在驱动力的作用下，导致海岛人地系统质量变化的直接因素，包括资源消耗和生态环境以及自然灾害；状态是在海岛发展压力下，社会、生活、生态呈现的变化情况；影响是指海岛所处上述状态对经济、社会和生态产生的影响；响应是人类为应对海岛人地系统变化而主动采取的一些措施，以此来预防和减少负面影响，具体表现为产业发展、社会发展、环境治理[31]。

3.2 数据处理与组合赋权

由2013—2023年间的数据构建原始数据矩阵，并对其进行标准化和同量化处理：
正 向 指 标 B i j = X i j - m i n X i j m a x X i j - m i n X i j
负 向 指 标 B i j = m a x X i j - X i j m a x X i j - m i n X i j
P i j = B i j ∑ i = 1 m B i j
式中：Xij为第i个指标第j年的初始值；Bij为第i个指标第j年的标准化后数值， i = 1 ,   2 ,   … ,   n，n为评价指标数； j ＝ 1 ,   2 ,   … ,   m，m为评价年份数，经公式计算后得到标准化矩阵，并进行同度量化处理；Pij表示第j年第i项指标同度量化值。
数据预处理后，对各指标赋权。人地系统指标赋权涉及多个维度和要素，且评价因素之间的不确定性和非线性特征增加了赋权的复杂性，传统的定量确权法无法反映其影响机理[44]。BP神经网络（Back propagation neural network，BPNN）是一种应用于多指标综合评价的多层前馈神经网络[45,46]，为各种研究领域提供了一个精确的动态评价工具，其拓扑结构如图4所示。
图4 BP神经网络拓扑结构

Fig. 4 BP neural network topology

鉴于BP神经网络初始权值和阈值是随机设定的，为提升预测结果的稳定性和准确性，研究中在BP神经网络的基础上引入遗传算法（Genetic algorithms，GA）进行优化（图5）。优化后的GA-BP神经网络结构清晰、准确度高、稳定性强，有效避免了手动权重设定的不准确和求解相关系数的复杂性，增强了模型的客观性和真实性[47]。因此，利用GA-BP神经网络对人地系统质量评估指标赋权，公式如下：
R i = ∑ i = 1 n B i j a j × ∑ i = 1 n a i j B i j - β j - b
图5 遗传算法优化BP神经网络流程

Fig. 5 Genetic algorithm optimized BP neural network process

式中：Ri为权重；Bij为标准化指标值；aj和aij为优化后权值；βj和b为优化后阈值。

3.3 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价方法与模型

（1）质量综合评价模型。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估涉及多因素共同作用。本文参考现有研究[48,49]，运用综合评价模型计算其质量得分。同时，参照和美海岛创建评审管理办法和有关海洋环境承载状态的划分标准[50]，将47个指标进行标准化处理后的理想值设为1，进而把海岛人地系统质量定义为M。将理想评分M与实际评分Si进行比较，对实际人地系统质量状况进行判断：当Si>M时，质量为较高；当Si=0.6时，质量为中等；当Si<0.6时，质量为较低。为进一步细化人地系统质量水平，在上述基础上进一步划分（图6），公式如下：
S i = ∑ i = 1 n R i P i j
M = ∑ i = 1 n R i = 1
图6 海岛人地系统质量区间设定

Fig. 6 Interval setting for the quality of island Man-Land System

式中：Si表示各项评分值；Pij为指标同度量化值；Ri表示指标权重；n为指标个数。
（2）耦合协调度模型。该模型常用于衡量系统间的协调性，强调指标间的联动效应，故运用该模型分析岱山人地系统中各子系统之间的协调状态，公式如下：
C = 5 D x × P x × S x × I x × R x D x + P x + S x + I x + R x 5 1 5
T = ∂ × D x + β × P x + γ × S x + φ × I x + δ × R x
H = C × T
式中：C表示人地系统各子系统间的耦合度，其值域区间为[01]，接近1表示高度耦合，而接近0则反映协调性差[51]；T是五个子系统的综合评价值；H为耦合协调度指数，通过数值区间来划分不同的协调状态[52]（表2）；∂、β、γ、φ及δ等为指标体系中各子系统的权重。
表2 耦合协调指数对应状态

Tab. 2 Coupling coordination index corresponding state

耦合协调度指数 状态类型
0.00~0.09 极度失调
0.10~0.19 严重失调
0.20~0.29 中度失调
0.30~0.39 轻度失调
0.40~0.49 濒临失调
0.50~0.59 勉强协调
0.60~0.69 初级协调
0.70~0.79 中级协调
0.80~0.89 良好协调
0.90~0.99 优质协调
（3）障碍度模型。通过引入该模型，明确制约岱山人地系统质量提升的主要障碍因素，从而为制定针对性的海岛人地系统发展政策提供依据[33]。具体公式如下：
F i j = 1 - B i j ) × R i ∑ i = 1 n 1 - B i j ) × R i
G i = ∑ F i j
式中：Fij为第i个指标对第j年人地系统质量发展的障碍度；Bij为标准化指标值；Ri为第i个指标权重；Gi为总障碍度。

4 岱山人地系统质量评估与动因解析

4.1 人地系统质量变化趋势演进

根据各指标权重，利用公式（5）和公式（6），对岱山2013—2023年的人地系统质量进行综合评估（图7）。由图7可知，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质量变化呈现波动上升，具体如下：
图7 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质量及组成部分评分

Fig. 7 Daishan Man-Land System quality and component scores from 2013 to 2023

（1）下降阶段：研究区间内共经历了三次下行阶段。第一次在2013—2015，虽然2014年有所上涨，但幅度较小，整体评分从0.4435下降到0.4396。这期间，驱动力年均增长率约为4.6%，响应因子下降了22%。反映出前期经济活动稳步增加，但治理层面滞后性，最终导致人地系统质量下降。第二次在2016—2018年，质量评分下降约10.2%。主要由自然灾害引起，特别是赤潮、台风多次大规模季节性暴发，高达40多起，导致压力增加了8.2%，驱动力和响应分别下降约11%和15.9%。尽管状态和影响指标上升，但其对人地系统整体质量的改善仍不足以逆转局势。2020—2022年，受到新冠疫情影响，经济生产驱动、社会发展响应等均受到不同程度制约，评分从0.8997降至0.6706。
（2）上行阶段：2015—2016年、2022—2023年涨幅相对较小。2018—2020年为主要上升期，人地系统质量评分从0.5435上升至0.8997，年均增长速度达28.7%。自2015年岱山实行环境保护专项计划后，“产业换挡转型”意识得到显著加强，驱动力和响应增速明显，截止到2016年，人地系统质量提升了24.4%。2022—2023年疫情过后，生产经营、社会交往等活动逐步提升，人地系统质量也随之上升，增幅为32.2%。2018—2020年，随着渔农联合“三位一体”、承包地“三权分置”“生态海岛”等一系列政策的集中实施，产业结构调整加快，驱动力和响应分别增长了69.8%、81.8%，两者共同推动了人地系统质量的大幅提升。
综上所述，岱山人地系统质量的变化受驱动力和响应措施的显著影响。驱动力和响应的增长，特别是在经济生产和环境治理，成为推动人地系统质量改善的主要因素。因此，未来的人地系统质量提升应继续加强响应，优化驱动力，减少环境压力，以实现人地系统的可持续发展。

4.2 人地系统质量驱动因子解析

运用各评价指标对各维度层状态进行深入分析，找出可能影响岱山人地系统质量变化的因素，结果见图8。
图8 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各维度层变化趋势

Fig. 8 Changes in the trends of each dimension of the Daishan Man-Land System from 2013 to 2023

从驱动力方面来看，2013—2023年驱动力评分呈现整体波动上升趋势，这主要受经济发展、人口增长、海岛开发进程等因素影响。具体来看，2013—2023年，区域经济生产总值和人均GDP增长幅度都接近了5倍，基础设施投入增加了3倍多，城镇化率达到了71.78%。该现象反映了随着陆海联动的日益加深，经济和社会活动等指标得到了显著提升。但2016—2018年的赤潮、台风等自然灾害频发和2020—2022年疫情带来的全球发展低迷，导致驱动力出现明显的阶段性下行（图8a）。
从压力方面来看，近年来地产、旅游、港口经济等大力开发，导致海岛人地资源需求旺盛，利用强度和广度持续提升，海岛人地系统质量压力逐渐增加。但随着相应政策“三区三线”“生态岛礁”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人地系统压力，整体趋于平稳状态，增长率维持在2.73%，未出现重大突变[53]（图8b）。
从状态方面来看，2013—2023年间人地系统质量状态评分稳步提升，从0.0124增加至0.0154，这与岱山环境生态环境改善、公共基础设施逐步完善等息息相关。2013—2023年，受益于滨海蓝碳、老旧改造等政策的不断推行，生物多样性指数上涨为20%，危房数量减少30%，医疗、文教机构覆盖率达到80%，这些指标的提升推动了人地系统整体状态的改善（图8c）。
从影响方面来看，2013—2023年影响评分呈现先下降再上升的趋势，主要原因在于随着岱山经济开发强度逐渐提升，GDP虽持续增加，但因前期对生态保护意识的薄弱，从而导致工业污染严重、生活空间品质下降，直到2016年逐渐恢复。这与岱山启动“十百千万生态循环农业”工程及“五水共治”等政策的大力推行关系紧密。此外，随着“健康岱山”“艺+益”等公益活动的举办，民众社会满意度逐渐提升,到2023年，达到了83%（图8d）。
从响应方面来看，其趋势与人地系统质量相似，因生态环境、自然灾害和疫情等原因出现三次回落，但整体从2013年0.1032增加到2023年的0.3749，增幅最大，达3倍。这与近年来生态环境保护的切实落地密切相关，到2023年岱山污水处理率和垃圾无害化处理率达到了95.7%、100%。随着海洋强国上升为国家战略，岱山加大了对海岛产业的扶持力度，推进产业科技攻关，到2023年规上工业企业数字化覆盖率达85%，研发投入强度达到3.03%，位列舟山第一。同时，“和美海岛”战略的提出使社会发展投资持续增加，全县大力推进海岛公园、客运集散中心设等公共基础设施的建设，响应指标进一步提升（图8e）。

4.3 人地系统质量空间异质性分布

对岱山各地区人地系统质量的空间差异性进行分析（图9）。由于篇幅有限，选取2013年（研究起始年份）、2018年（十三届人大首次提出“海洋高质量发展”）、2023年（研究结束年份）进行分析。
图9 2013—2023年岱山各地区人地系统质量评分及变化趋势

Fig. 9 Scores and trends of different regions in Daishan Man-Land System quality from 2013 to 2023

总体来看，岱山人地系统质量达到中高及以上水平的乡镇数量，从2013年的2个增加到2018年的3个，到2023年全域乡镇基本达到中高水平，质量提升明显，表明岱山人地系统的结构和功能在不断优化。但乡镇间仍存在较为明显的差异，从11年的年均增长率来看，衢山（10.73%）、高亭（10.29%）、岱西（9.77%）增速位居前三，东沙（8.29%）、长涂（7.90%）、秀山（7.86%）位于后三位。作为岱山高质量发展的“排头兵”，衢山、高亭和岱西的快速发展是推动岱山人地系统质量提升的强大引擎。相比之下，东沙、长涂和秀山等地由于镇域面积较小，且大部分为山地，应对内外环境变化和优化空间布局能力相对有限，因此人地系统质量提升较为缓慢。由此可见岱山各区域人地系统质量差异可能在未来一段时间内仍将持续。因此，未来岱山人地系统质量提升需建立海岛分级管控机制，加强区域核心带动作用，缩小区域差距，推动区域联动发展。

4.4 人地系统耦合协调度与障碍度评价

基于公式（7）和公式（9），可以得出人地系统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指数（H）。结果表明（表3，见第762页），2013—2023年期间，岱山人地系统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呈现出先升后降再度上升的变化趋势。尽管在2014—2015年期间出现了较为明显的回落，但整体上仍保持上升态势，逐步从“中度失调”改善为“轻度失调”，平均上涨幅度约为5.95%。特别是自2019年《海岛保护法》实施以来至2023年，增速明显。这与政府加大可持续发展项目投资、推广生态友好型技术和清洁能源使用、提升公众环保意识和参与度等行动密切相关。但截至到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状态仍处于“轻度失调”阶段（图10a，见第762页），区域生产、生活和生态演进的联动机制相对薄弱问题依然存在（图10b，见第762页），耦合协调度仍有待加强。
表3 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子系统耦合协调度及状态

Tab. 3 Coupling coordination and status of Daishan Man-Land System subsystems from 2013 to 2023


年份		 中度失调 轻度失调
2013 2014 2015 2016 2017 2018 2019 2020 2021 2022 2023
耦合协调度指数（H） 0.2610 0.2681 0.2606 0.2868 0.2890 0.2906 0.3284 0.3471 0.3461 0.3396 0.3697
图10 2023年岱县人地系统质量系统协调状态和核密度图

Fig. 10 Coordination state and kernel density of the Daixian Man-Land System quality in 2023

根据DPSIR模型各子系统的障碍度变化趋势（图11A，见第762页），可以看出岱山人地系统质量提升过程中，各子系统障碍度变化存在显著差异。整体上，驱动力和响应障碍度呈现下降趋势，2013—2023年分别下降了0.67%、16.52%，而压力、状态与影响障碍度则逐渐波动上升，年平均增长率较接近，约2%。截至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各子系统障碍因素依次为响应、驱动力、压力、影响和状态，各地区人地系统质量的主要发展障碍仍集中在驱动力和响应方面（图11B，见第762页）。同时，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海岛人地系统面临着生态环境恶化和资源消耗的双重压力，有限的陆域面积和频发的自然灾害也进一步限制了人地系统质量的提升。基于上述分析，岱山目前仍以维持系统结构和功能稳定、应对外部扰动为主要任务，自我适应、调整、反馈能力相对不足。因此，未来在人地系统质量提升策略中，应更加关注压力、影响和状态的优化调整，进一步强化驱动力与响应的核心作用。
图11 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质量子系统障碍因子诊断

Fig. 11 Diagnosis of obstacle factors in Daishan Man-Land System quality subsystems from 2013 to 2023

5 结论与对策

5.1 结论

学者们从生态环境[15]、旅游经济[54]、主体功能区[55]等不同视角对海岛开展了有针对性的实证研究。本文在充分借鉴前人的研究基础上，从陆海统筹视角出发，结合海洋生态学、地理学、统计分析学等学科的理论知识和研究方法，将海岛人地系统质量评价置于DPSIR模型框架下，并结合GA-BP赋权模型，从“经济生产-社会交往-生活居住-生态文明”多维视角全面剖析了岱山人地系统演变的机制、趋势及其驱动因素。此外，人地协调发展需要正确平衡生态保护和经济发展的关系，研究正处于陆海统筹关键时期，面临生活需求增长、经济增速转型、生态环境保护等多重压力，针对海岛人地系统资源有限、交通受阻、生态易损等特点，提出发展策略，对海岛人地系统发展导向、生态价值、实际成效等方面具有深远影响。
选取浙江岱山2013—2023年发展情况进行实证研究。结论如下：① 2013—2023年岱山人地系统质量处于中高波动状态，各子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度从中度失调上升到轻度失调阶段，人地系统质量仍有待提高。② 人地系统各子系统指数敏感性提升，增幅差异显著，土地资源的无序开发和功能的机械分离阻碍了人地系统综合整治的提升，而现阶段有机整合推动土地利用效率和人地关系协调性不断提升，资源环境压力逐步释放，在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保护之间尤为显著。③ 2013—2023年岱山各地区人地系统质量增速空间差异显著，衢山、高亭和岱西人地系统质量增速位居前三位，东沙、长涂和秀山位于后三位。④ 通过障碍度分析，人地系统质量的主要影响因素仍以驱动力和响应为主导，反映出岱山目前仍以维持系统结构和功能稳定、应对外部扰动为主要任务，自我适应、调整、反馈能力相对不足。为推动海岛高质量发展，需进一步强化驱动力和响应在系统协调中的核心作用，同时加强与压力、状态及影响因素之间的协调融合效应。

5.2 人地系统质量优化的演进对策

针对上述问题，考虑到海岛人地系统的复杂性、多样性和不确定性，以及“生态-生活-生产”之间紧密交融的特点，提出海岛人地系统演进对策，为实现和美海岛、推动陆海统筹一体发展提供政策依据（图12）。
图12 人地系统质量优化演进策略

Fig. 12 Evolutionary strategies for optimizing Man-Land System quality

（1）区划兼容导控，全域联动发展。通过构筑大分区、小混合的导控机制，打造全链条联动发展管理体系，推进全域“无废细胞”建设[56]。具体涵盖以下三个方面：① 村域级：深入实施公共服务“七优享”工程，实行康养一体化发展，促进民生保障提档升级，增强社会响应。② 镇域级：构建“联村通镇融县”的交通格局，优化乡镇“中转站”效能，推进山区海域协调发展，加强对海岸线、临港路、“倒陡街”等线型景观的控制及美丽风景线的建设。③ 县域级：落实“一岛一功能”发展战略，实施生态保护政策，推动生态保护与经济发展平衡，优化产业结构，引进和培育新型经营主体，实现基础产业、延伸产业、支撑产业、新兴产业融合发展，提升新质生产驱动力。
（2）人地协调统筹，灰绿有机融合。灰绿融合旨在有效协调经济发展与生态保护之间的相互作用[57]，缓解生态环境压力，对于资源有限且生态敏感、协调性有待提升的海岛尤为重要。① 强化“绿”空间生态效应：结合海岛地形特点，优化空间布局，发挥生态边缘效应，减少海岸土地侵蚀，实现人地良好融合。② 推动能源“绿”升级：完善区域能评机制，优化能源结构，大力发展潮流能、风能等海洋清洁能源，减少资源消耗，降低能耗污染。③ 优化“灰”空间交通体系：构建“水水中转”“车、油、路”统筹的绿色交通体系，发展江海直达联运机制，推动陆海交融，减少生态负影响；④ 推动产业由“灰”向“绿”转型：实施生态化种养模式，持续推进“减船转产”，加快渔、农、旅深度融合，并发展“互联网＋产业”，建设绿色海洋产业集群区，打造生态经济效益。 （3）动态响应调节，长效机制建立。① 指数权重的动态反馈：通过构建“蓝海指数”分析库，建立生态综合监控系统，实施资源动态管理机制，强化政策实时调控能力。② 多元主体的弹性联动：构建以“政府-权益主体-公众”为核心的多岛屿联盟网络体系，搭建多方参与协商平台，建立自下而上联动机制，创建多层级响应系统。③ 绩效导向的分类适配：坚持“一岛一策”，针对不同区域质量影响因子、人地演进目标等制定差异化人地演进政策与实施路径，通过建立“负面绩效因子”降低由人类活动和自然变化导致的生态灾害压力，为海岛经济发展和人地系统建设注入新动力。
总结来说，本文对海岛人地系统质量与演进动因进行了初步探索，以及相关理论框架与实证方法的基础构建。考虑到文中的不足与未尽的工作，未来的研究将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首先，研究视角需要从单个县域岛屿扩展至舟山群岛乃至全国，拓宽研究基础和应用范围；其次，加强数据积累和案例分析，提高研究的客观性和说服力；再次，扩大实践应用，参与到更多的群岛营建实践中，且进一步考虑陆海统筹状态下群岛中人、地、海共生策略，确保研究成果与实践紧密结合。

衷心感谢匿名评审专家在论文评审过程中所付出的宝贵时间和精力，专家对本文研究综述、研究对象、指标体系、结论推导、讨论与研究意义等方面提出的修改意见，使本文获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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